近了，更近了！

蓝色的裤脚一闪而过，我默数心跳，大约过了几秒钟，我终于松了口气，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从心底泛出：“好险，那过去的是什么东西？为何给我如此大的压力？在十月二十七号车厢里，徐琴拉着我离开，难道就是为了躲避它？”

我没有抬头，企图蒙混过关，但没过多久这个声音又一次在我头顶响起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逻辑上讲我没有害怕的理由，客观上讲，这个女人的长相普普通通，也吓不到我，那我是在害怕什么？”人体为了趋避风险进化出了疼痛、畏惧、害怕等等情感，我此时产生这样的感觉，很可能是一种身体本能上的反应：“这个女人很危险，她能轻易杀死我！”

“禄兴？”乘务员语气冷硬，眼睛扫过此时座位上的四个人，分别念出流浪汉、刘忻和冯明龙的名字，似乎这三个位置早已经注定是他们的：“这里不是你的位置，你的位置在哪里？”

我一时语塞，乘务员的问题我回答不出来，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，列车里每一个位置对应着一个人，而我的时间还在流动，这辆灵魂列车里怎么可能有我的位置？

“她要帮我找座位？我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有座位，除非”

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，不过现在事情发展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，我忍住使用符箓的冲动，抬头说道：“你要去哪里帮我找座位？”
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
等到乘务员走远，我活动了下脖子，慢慢放松下来，用手肘碰了碰冯明龙：“刚才过去的那个乘务员看到了吧？你认不认识她？”

“你这么说就不对了，我是在积极探索对方的破绽，难道你就心甘情愿被他们支配吗？”我不等冯明龙回答，又张口说道：“再问你个事，刚才帮我那位老先生你熟不熟悉？”

“这么说来，他是个大好人？”